韓夢璃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顧堇洛和言羲，二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太刺目了，她沒有主動交談，她作為名門淑女，驕傲不容許她一再低頭，也生怕讓他反感。

“聽聞陸先生極少出現宴會，今天難得見到陸先生。”韓夢璃只與陸離交談，剛才陸離問候的時候，先說了言小姐，再說顧先生，不知道只是出於紳士風度尊重女士，還是更為重視言羲？

“幸得今晚閑來無事，不然錯過了這麽精彩的演出。”陸離說道。

“確實精彩，但是公主濫殺無辜，王子的父親遭受毒打，愛上王子的侍女慘死，這樣冷血無情的公主，王子為什麽依然癡迷公主？”韓夢璃作為名門才女，歌舞鑒賞也是必修課之一。

“不知道顧先生對此有什麽看法？”陸離目光一轉，別有深意地看向顧堇洛。

“我並非卡拉夫王子，無法理解卡拉夫王子的感受。不知道陸先生又有什麽看法？”顧堇洛與之對視，陸離這是什麽意思？

陸離難得地一笑：“脫離道德和法規，甚至脫離理性的藝術，才是藝術的魅力。”

顧堇洛難以理解，不料陸離是這麽認為。

韓夢璃也想不到，陸離竟然會說出這樣的理論。

言羲並不感到意外，這樣極端的理論完全符合陸離本人。

“言小姐，你身上的晚禮裙好像是範思哲十幾年前的經典款。”韓夢璃作為圈內有名的淑女，自然也是時尚界的寵兒。

“是嗎？我沒留意。”言羲確實不清楚，她對服飾品牌並不了解。

“我以前看過圖片，想不到今天可以見到實物，穿在你身上真是太漂亮。”韓夢璃露出驚嘆的表情，言羲身材高挑，加之稍微肩寬，完全可以撐得起這款晚禮裙。

“謝謝。”言羲客氣地回了一句。

“言小姐從哪裏找到這件晚禮裙？它現在可是收藏品。”韓夢璃笑問，這樣的收藏品有錢也買不到。

“是我媽媽留下的。”言羲不想多說。

聽此，顧堇洛忽然想起，她說過除了她父母之外，她從沒仰慕過誰，他越發好奇她父母到底是怎麽樣的人。

“言小姐，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洗手間？”韓夢璃突然一臉懇切地看著言羲。

“可以。”言羲疑惑地看了看韓夢璃，隨即跟著韓夢璃離開。

顧堇洛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，韓夢璃為什麽讓言羲陪她去洗手間。

陸離看著言羲的背影，緩緩開口說道：“顧先生似乎非常在意……言小姐。”

顧堇洛微微一怔，最後沒有否認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他在意言羲。

陸離從侍應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，說道：“世間有一種酒，名為毒酒。毒酒有一種喝法，叫做甘之如飴。”

“恕我學識淺薄，這話什麽意思？”顧堇洛不解，陸離在暗喻誰？

“只有品嘗過，才知道什麽意思。”陸離並不喝酒，只是輕輕地搖晃杯中的酒液。

顧堇洛眉頭輕蹙，他完全猜不出陸離的意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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